Fun Facts about Figma Acquisition

不管是 Dylan Field 還是 Bret Victor,他們的思想與經歷都對我、以及許多與我相同世代的創業者有著深遠的影響。

Fun Facts about Figma Acquisition
Photo by GuerrillaBuzz Crypto PR / Unsplash

最近看到 Figma 被 Adobe 用 200 億美元收購的新聞,剛好我對 Figma 這家公司比較熟悉,創辦人 Dylan Field 也是我非常敬佩的一位創業者,所以想趁這個機會分享一些之前沒看到別人分享過的、關於 Dylan Field、Bret Victor、矽谷新創的有趣考古資訊,以及它們對 Heptabase 的影響。

  • Paypal 和 Palantir 的創辦人、Zero to One 的作者 Peter Thiel 在 2010 年九月成立了 Thiel Fellowship,專門給 22 歲以下,想 Build 東西不想讀大學的人申請,申請上了會拿到 10 萬美金做自己想做的東西。Dylan Field 就是 2012 年從布朗大學休學的其中一個 Thiel Fellow,他還將自己當年的申請書公開在 Linkedin 上面。值得一提的是,最近在做 The Merge 的以太坊創辦人 Vitalik Buterin 也是 2014 年的其中一個 Thiel Fellow
  • Dylan Field 曾經對矽谷種子投資人 Daniel Gross 重現他在 2013 年給的 Pitch,並在 Pitch 的開場說他會做 Figma 很大原因是受到 Bret Victor 在 2012 年給的一場演講所啟發。Bret Victor 在人機互動領域是傳奇一般的存在,這個演講叫 Inventing on Principles,啟發了非常多矽谷愛好科技的年輕人。
  • Bret Victor 在 2016 年跟當時 Y Combinator 的主席 Sam Altman 籌到一筆資金,成立了「人類進步研究社群」(Human Advancement Research Community, HARC),並作為首席研究員開啟 Dynamicland 這個專案。值得一提的是,當時 HARC 裡頭其中一名深受 Bret Victor 影響的研究員 Toby Schachman 之前曾經和 Ivan Zhao 跟 Simon Last 共同創辦了 Notion。雖然後來 Toby 離開 Notion 了,但即便到今天,Notion 仍會在招聘網站上強調他們歡迎熟悉 Bret Victor 的作品的人前來應徵。
  • 矽谷投資人 Mamoon Hamid 在 2017 年加入 Kleiner Perkins 成為 General Partner,他在加入後的第一筆投資就是領投 Figma 250 萬美元的 Series B,這時的 Figma 應該才五、六歲。五年後的今天,Figma 被 Adobe 收購,Mamoon 這筆投資的股價從當時的 $0.332 翻到 $40.20,回報超過一百倍。

為什麼會知道這些考古資訊呢?其實一切源自於各種巧合的疊加:

  • 在 2019 年三月,我因為不想回台大,在考慮要申請 Minerva 還是 Thiel Fellowship。當時在研究 Thiel Fellowship 有哪些校友時發現了 Dylan Field 這個人。不過後來因為申請上 Minerva,就沒申請 Thiel Fellowship 了。
  • 在 2019 年五月,我對計算機歷史深感興趣,幾乎所有時間都在研究 Bret Victor、Douglas Engelbart 等人的著作。正是在研究這些計算機歷史上的經典著作時,我才驚覺 Figma 和 Notion 這些產品底層的設計哲學其實都在這些著作裡頭。
  • 在 2020 年一月,為了更深入暸解人機互動這個領域最前沿的研究在做什麼,我寫信給了 Dynamicland 的研究員 Omar Rizwan,成功約他出來喝咖啡,並獲得在暑假去 Dynamicland 做 Project 的機會。在這次見面時,Omar 說他跟 Dylan 都是 2012 年的 Thiel Fellow,也都是在同一個時期深受 Bret Victor 的演講啟發,覺得必須出來做點什麼。
  • 在 2020 年四月,COVID19 爆發害我得提前回台灣,暑假去 Dynamicland 的計畫也泡湯了。當時被關在家隔離的我又閒又悶,於是開始重看 Bret Victor 的 Inventing on Principles,並整理我這幾年針對人機互動和智能強化的研究筆記。整理整理著,腦中開始初步萌芽了 Heptabase 的最早期版本,讓我非常興奮。到了年底時,我滿腦子都是 Heptabase,書讀不下去了,於是就休學了。
  • 一年多後,Heptabase 已經變成了一家新創公司。在今年四月的 YC Demo Day 當天,Kleiner Perkins 的 Mamoon 跑來找我,我給了他一個快速的 Pitch,並問他「你有投過跟我們類似的公司嗎?」,他說「有,我之前領投 Figma,你們這個領域我很熟,你們這一輪還需要籌多少錢?」,然後就把我們種子輪剩下的額度投滿了。

雖然到現在都沒真正見過 Dylan Field,但不管是在研究 Thiel Fellowship 時、研究計算機歷史時、和 Omar 聊天時、跟矽谷投資人籌資時,Figma 和 Dylan 的名字總是會一而再、再而三的被提及。這使得我對 Dylan 一直充滿敬佩,因為這個人不過比我大五歲,但他在比我年輕時,就已經經歷過我正在經歷的事情、研究過我正在研究的東西、又把一切做得如此出色,令人感到望塵莫及。我們團隊所有的設計都放在 Figma 裡頭,最近在開發 Heptabase 的後端即時同步時,甚至還重讀了 Figma 開源的協作技術文件

雖然要把 Heptabase 做到像 Figma、Notion 那麽大,可能還要努力蠻長一段時間,以及一些天時地利人和。但我想無庸置疑的是,不管是 Dylan Field 還是 Bret Victor,他們的思想與經歷都對我、以及許多與我相同世代的創業者有著深遠的影響。有人說 Adobe 的收購會毀了 Figma,但我反而覺得在 Dylan 的帶領之下,Figma 會把新的活力與思想重新注入 Adobe 裡頭。